我一直都在打颤,仿佛只是一个承认犯罪的罪犯。我几次三番打断自己的话语,用最拙劣的方式纠正错误,就像我现在走上电视台坦白一样。
我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话语:“我觉得,预测成功完全是一个意外。现在我看来,最初尝试……尝试……就是用它,搞在……搞在民科研究上,只是一场……场很认真的游戏。”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声音也成了哭腔:“它不能那么当真的……”
……
然后我被编导拉下了台……这段申明在网上和电视上都只是昙花一现,都没来得及引起大众的注意就消失了。
现在还没到出结果的那一天,我还是学术英雄,是即将上任的科学中心副指挥,卢牛还是大度支持民间科学发展的开明投资者。我终于明白了,当成为英雄的那一刻,我的形象已经不再属于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救世主,他们相信我。但他们信错人了,我不是救世主,我只不过是个博士肄业的民科小跟班!失魂落魄的我,漫无目的地坐出租车到处游荡。这场审判即将降临,而我竟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追逐一个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