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老谋士顿了顿,“徐布衣要粮食,主公可以给。但主公当知,这是养狼之举。既然是养狼,便要驱使用之。用借粮的事情,令徐布衣出军,攻打袁松。”
“如此一来,不仅为主公的霸业,南下之时,进一步清扫障碍,也能消耗西蜀的兵力。实际上,这送的粮草,只相当于西蜀出军的消耗——”
“仲德,我于心何忍。”
“主公啊,你要做天下之主,便不能带着义气行事。大不了,主公搬出内城世家为借口,若徐布衣不愿出兵,那借粮之事也就了了。主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如今西蜀的战略,必然是江南之地。等他全占了江南,沿江布下了防线,哪怕主公南下,也会受江南水师所阻。这便是抢时间,抢在徐布衣之前,使其劣势,而主公,便有了席卷天下的机会。”
“我知,我都知。”常四郎脸色认真,“但我常小棠便是这个性子,小东家在河州帮忙,打退了北狄,这是大恩。又在定州守住河山,同样是大恩。现在,我的常威小子,还在成都养伤,这亦是一种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