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比起来上次在杨府见到的时候要消瘦了许多,他的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黑色,像是忧思过重的样子。
但毕竟是清俊容颜,温润如玉的太子,芝兰玉树就算是稍稍倾颓,也是矜贵的。
沈珠却心中连连作呕,为这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萧迟手握软扇,微微敲着手心,同沈珠对视,温和道:“事出突然,不得不劳烦女郎同我走一趟了。”
“毕竟是手里面要捏着一个人,才好纵横权谋。”
干脆就说,握着她这条命来威胁沈漠吧!
沈珠不明白,萧迟自持君子,不做小人行径,事先后悔把她搅进上个局中,怎么这个局,也要拉她下水?
还是他只是反复的做这些小人之事,嘴上说一句后悔?
那就是更衣冠禽兽了。
萧迟又道:“虽说过两日就是你的婚期,但我听下属说,你那夫家并不好,便替你先处理了。”
处理?
沈珠挑眉,马车转动,轱辘声中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方家主家一家五口,死于大火。”
他杀了?
沈珠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迟,后者道:“你意外?可方家主家用假米卖民,多少无辜百姓死于他们之手,如今只是大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