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看着寂荣大师,问道,“大师,若小僧不能将寒枫寺发扬光大呢?”
“那便没有喽!”寂荣嘿嘿一笑。
“那岂不是太折磨人了!”我又撅起了嘴,“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哈哈,那有什么!”寂荣大师饮了口酒,语境悠远,开口道,“没有谁在折磨你,真正折磨你的,是你不肯低头的执念,是你心存幻想的期待,世间万物都放过了你,唯独你自己,放不过自己!众趋明所避,时弃道犹存,心中有佛,何妨三尺围墙?”
“好!”
我与他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月色。
原来,降魔者先降己心,心伏则万魔退听啊。
......
几天之后,薄州首府破虏城来了特使,说是奉苏冉之命,前来责罚寂荣大师。
那特使站在门口,大骂了一通,便没了下文,走前,还在门口扔下了三百两黄金,我心中嘿嘿一笑:苏州牧这样做,既给了秦国一个说法,又暗自补贴了寒枫寺,这一手明降暗升,玩的妙啊!
在寂荣大师的帮助下,我开始文武双修。
没几日,赤羽金雕领路,故友刘懿赶到。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六尺半的身高、古铜色的皮肤,浓眉一挑一挑地上扬,眼神无邪却多了丝坚毅,只要一说话,鹅蛋脸就变成了窝瓜脸,束头发髻上简单插着一根小木箸,聪明机谨,手上戴着我用水河观后山的小桃核所制的佛珠,带了一群我不认识的、诚心待他的朋友,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