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去? ”田心怡换好了质地精良的白色运动装。
没有睡好,李晓音本不想去,但还是说好,她想更多地了解田心怡,比如昨晚的电话,比如一个人时的田心怡。
要穿袜子时,发现袜子不见了。田心怡说:“在那儿。”四双袜子排着队似的挂在晾衣绳上。
“谁做的好事? ”
“还能有谁? 她眼睛不好,咱们多照顾她点,她就觉得对不起似的,一会儿洗衣服,一会儿按摩,咱们随意扔的衣服她都收拾得那么整齐。”
田心怡抹了一下眼睛,说,“走,下楼! ”
清晨的营区静极了,太阳刚露出红红的一点,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红,最后一轮红日,灿灿地跃然而出。
田心怡说先走两圈,把身体活动开。李晓音想了想,说:“心怡,我一直想问你,在男人成堆的世界,你是如何成为大校的?听说你还要升,那可就是将军了呀。”
田心怡马上停下脚步,道:“晓音,八字没一撇的事,不要胡说。”
“我听别人说的。”
“不要信小道消息。晓音,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能力? ”
李晓音忙说:“心怡, 你想哪儿去了? 我只是想探究你成长道路上每一个脚印,写出新一代中国女军人的形象。”
田心怡略加思索,回答道:“今天食堂有三种玉米,一种是纯黑的,一种是黑灰黄相间的,一种是黄的。你说它们哪个没有经过风霜雨雪的洗礼? 有的是黄色,有的是黑色,有的是花色,只是机遇、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