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世事的变化,看着那群害她之人是如何去死的……
也仿佛是在看着胡言,等待着他进入十八层地狱。
胡言被这样空洞乌黑的眼神下吓了一跳,他双手颤抖,却还是忍下心绪将女子的尸体抱到了推车上。
推车上有些稻草,尸体躺在上面也算舒适。
昨晚一切之后,胡言将腰上钱袋解下,道:“这些银两给你们,去帮她办个身后事吧。”
百姓们接过钱袋,没好声好气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这群叛军终不得好死!”
胡言心下猛颤,再回眸时又对上了女子那双幽黑,毫无焦距的死气双眸,眸底好似满带着恶意,让人望着便犹如坠入了深渊。
胡言呼吸一窒,近乎落荒而逃。
他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因为他,北国变成如此。
可一想到死去的亲人们,他便觉自己没错。
他不过是在为亲人报仇雪恨而已……
只是这条报仇路艰难,终会死去些人。
胡言一路逃回了大营,又将昨日犯事的兵将用军法处置了一通,打得他们皮开肉绽,差点一命呜呼,兵将们自然不服,可碍于胡言的威压,他们不敢多言,亦不敢造次。
“胡言将军好大的官威,一会儿来便将朕的人打成了这幅模样。”冷渠墨冷幽幽的嗓音传来。
胡言一怔,侧眸时便见冷渠墨与管竹信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