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骋很不耐烦:“真麻烦。你不给她不就行了。”
丛丽媛瞪他一眼:“小孩子不要哄啊?你小时候比她更麻烦。”
简骋撇了撇嘴,又说了句:“麻烦。”
丛丽媛道:“你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冷心冷肺的混小子。”
他上了车,放下车窗对丛丽媛说:“下周六去医院定期体检,早上我来接你,记得别吃早饭。”
丛丽媛:“别过来了,我自己去医院。”
除非有急事,丛丽媛不准他们回老院,这是她给简月姐弟定下的规矩。自从两人读大学后,这十几年来回老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简骋劝过她,离开老院换个地方生活,但是丛丽媛总不答应,一定要守在老院,其缘由他们心照不宣。
简骋自知多说无用,当下也就剩了口舌,向丛丽媛摆摆手,就开车驶出深巷。他受了简月的命令,把翟小娅送回去,但不是送回翟小娅家里,而是送回那间阴暗潮湿的地窖。
翟小娅很乖,一路上都在画画,手心和脸蛋被水彩笔画了好几道,衣服袖子也五颜六色的。直到车停下了,她的水彩笔和画板被简骋拿走扔到一旁,又被简骋从车里抱出来,都一言不发不哭不闹,乖巧的像是个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