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夹杂着傻子母亲的哭腔:“你们跟一个傻子叫啥劲啊?他傻你们也傻呀?你们就不能让着他点呀?你们心眼咋那么坏呢?”
仨人在门口面面相觑,郑大宝拿不定主意征求我老舅意见:“现在咋整啊?”
我老舅翻了个白眼:“能咋整,走吧!你还不嫌丢磕碜啊?”
憨子也不老乐意的数落:“真有意思,闲着没事撩扯他干啥?活大该!走!”
郑大宝一肚子苦水,只好哑巴吃黄莲,强行自我检讨去了。
就在不久前的一天,我碰上一位刁难人的客户,业务没谈成不说还憋了一肚子气。开车回家从我姥儿家楼下经过,看见红灯刚停下,一个又矮又挫的身影箭一般蹿到我的车前,二话不说扑在机器盖子上便拿脑袋玩命的撞风挡玻璃,嘴里唔了唔了的说着我听不出个数的话,一看就是个傻子。
现在这种事情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我麻木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摇开窗户缝递出去。他伸手接过钱不走,继续在玻璃上磕头。我本着破财免灾的心理又掏出张十块的给他。结果他拿了钱依然在我车头耍赖,还边磕头边指着我掏过钱的裤兜。
我低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原来裤兜口露出了一个五十元钞票的绿色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