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道,“你怎么老说没影的事。”
庄筱婷在边上的单人床上翻了个身,黄玲不再说话。
黄玲等了一会儿,见庄筱婷确实睡熟了,把声音压得更低,“不说将来没影的事,就说眼下,他们已经影响图南了。”
庄超英也很无奈,“那怎么办?你不让他们上门是咱们心冷,看着邻居孩子在家待业也不拉一把,这话一传开,唾沫星子能砸死你,你说怎么办?
黄玲知道庄超英的顾虑确是实情,也说不出话来了。
庄家夫妻俩顾虑重重的心事,被宋莹简单粗暴地解决了。
第二个星期日,李一鸣和他朋友早早就来了。
庄超英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刷牙,他听见叩门声,放下牙刷赶紧漱口,准备漱好口就去开门。
宋莹龙卷风般从西厢房里冲了出来,一把打开院门。
宋莹明显是从床上爬起来的,睡衣,鸡窝头,她也不顾门外俩人惊讶的眼光,暴跳如雷地怒吼,“敲什么敲?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一鸣的朋友吓得后退一句,李一鸣硬着头皮道,“我们来找庄老师,宋阿姨您接着睡。”
宋莹大爆粗口,“睡个屁?屁大点地儿,你们在图南屋里说话,谁都没法睡。”
隔壁关系户也在喊,“一大早就敲、敲、敲,报丧啊!”
附近几家小院的院门也开了,有邻居在门口探头探脑。
林武峰出屋,和颜悦色地对李一鸣道,“一鸣啊,你们来得有点早。大人们工作都很辛苦,累了一周,星期天也想多睡一会儿,小孩子们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