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姑姑作为后妈,从未得到过贺家应有的尊重。
现在她身体不好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这是在用她最后的体面,为她疼爱了小半辈子的侄女最后再撑一次腰。
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安宜的衣襟:“你姑姑你可以不用这么逞强的。”
“我哪里是逞强啊,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安文心伸手,摸摸安宜的脸:“我再不如人,也给知舟做了大半年饭,老太太生病也是我伺候的,在这贺家,我自问尽心尽力,问心无愧,该我的坐的位置,我凭什么不能去坐呢?”
安宜止住眼泪,默默把脸往安文心手心里送:“好,我陪着您,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陪着您,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也到输液时间了。
最后一瓶还没输完,贺景山的大秘书,带着一溜儿的品牌柜姐过来了。
看得出来贺景山对安文心是有愧疚的,过来的品牌都是安文心从前作为贺太太也难得一见的顶奢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