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们连忙爬起身,争先恐后的挤进门。
看到这些权贵们丧家犬一般的可怜姿态,大街两侧的平卢军甲士,都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对河东官将的评价下降了许多,无形中对此战必胜的信心,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政事堂里,李晔漠然俯瞰着拜伏在地的权贵们,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旁若无人的陷入沉思。
对待河东不同州县的官将,李晔的态度是有区别的。没有差别,就没有努力方向。
他对沁州官将颇为随和,那是因为战争刚开始。对仪州权贵颇为冷漠,则是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一段时间。这些官将在战时什么都没做,战后却认为临时抱佛脚,态度好一些,就能在李晔面前保住权势地位,那也太不把李晔当回事了。
李晔要晾着他们,要让太原和河东其它州县的官将知道,他可以给众人在战后不被追责的机会,但随着战事进行,这需要众人主动争取。
等到官军再攻打新的城池时,城中权贵若想战后保住身家性命,就得在战时知道效忠家国,帮助官军对付守城的河东军,减少官军破城的损伤。
这也是瓦解河东军心民心的必要策略。
良久,李晔收回思绪,看向堂中伏着一动不动的仪州权贵,淡淡开口:“你们都是仪州大户,想必族中不会缺乏英才,如今正是朝廷征讨叛逆的用人之际,但凡我大唐适龄修士,都有报效国家之责,尔等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