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笙把鱼肉放在嘴里如同嚼蜡:“他们对抗的人可不简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只怕这期间死的人会更多。”
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建琮帝做的呢?况且此事玄乎其神,除了建琮帝那样迷信的人,就连老百姓都难以想象做这种恶事的理由。
而且建琮帝只需要随随便便一个罪名安在徐之珩身上,徐之珩便翻身不能。
所以只有从珲影宗下手,哪怕不能顺藤摸瓜把建琮帝捅出去,也要折断建琮帝的这条羽翼,不能让珲影宗这种东西再留存害人了。
已近黄昏,未点灯的室内十分昏暗。
灰翱回到自己的住处,未等进门他便感觉出了不对,袖中的刀几乎是瞬间掉落在他手中,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里头站着一个人,既不躲也不闪,二人四目相对。
“灰翱,好久不见。”徐之珩抬起头来,隐于暗处的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瞧见徐之珩在,灰翱也想到了什么,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原来是徐将军。”
虽然是在应和,但他手里的刀并没有松开:“这都快黑天了,宫门再过不久便要下钥,徐将军还不出宫吗?”
徐之珩回答:“我与父亲进宫向皇上请罪,皇上表明了对我的关心,容我今日可以留在宫中,与他下会儿棋,再让太医好好为我检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