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去办。王雨诗背着二老给她递眼色:那恐怕不行,人家得是直系亲属吧,你俩这不还没结婚么。前头的事都是你了,后面的事……恐怕你这身份不行,这你比我懂啊。
我去。高妈妈坐了起来:我儿子,我送他走,孩子,早知道这样,妈妈何必生你养你啊……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王雨诗的想法韩晓云很清楚,她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当然作为朋友,她也把韩晓云顺手护起来。没结婚那这事就轮不到你,他爹妈不出面,这些责任不担起来,你傻呼呼地给办完了,将来你落一身不是,永远没完。
整一天韩晓云都在麻木状态,只有在换衣服时短暂清醒,每件衣服都像丧服,黑色,白色,简单款式,略活泼就是裙摆斜裁,几件条纹内搭在里面很显眼,剩下冬装是灰和深蓝。浅蓝色套装是操办婚礼要出场合时置办,配白色包和鞋,还有一条白色项链是王雨诗送她的,也跟衣服挂在一起,穿的时候方便。
高家杰看她穿戴起这一身,陡然一亮,笑着在背后抱住她说:这是不是就传说中的小清新啊。韩晓云说:我是大清新,老清新。高家杰把头侧过去吻她,在那一分钟里,她以为他们永不分离。然而如今回忆化为讽刺,自杀无非是对生活绝望厌倦,但她难道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她也是绝望和厌倦的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