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担心呢?”
“怕我受重伤,或者甚至给人杀死呗。”
“哪能呢,”米莱迪说,“您这么勇敢,又使得一手好剑。”
“要是有个办法,”达德尼昂接着说,“既能让您报仇雪恨,又不用动刀动剑的,您爱不爱听呢?”
米莱迪默不作声地瞅着她的情人:惨淡的晨光给她那明亮的眼眸抹上了一种很奇怪的可怕的神情。
“说真的,”她说,“我想您这会儿是感到犹豫了。”
“不,我没犹豫,可我心里真的挺为德·瓦尔德伯爵感到难过,因为您已经不爱他了,而我觉得一个男人一旦失去了您的爱,他就等于受到了残酷的惩罚,不必再去给他什么别的惩处了。”
“谁对您说我爱过他了?”米莱迪问。
“至少现在我可以比较冷静地说,您是爱过另外一个人的,”年轻人语气温存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挺关心伯爵。”
“您?”米莱迪问。
“是的,我。”
“他跟您有什么相干?”
“因为只有我知道……”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