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枫特特跑来告诉我司徒凌出城,我心烦意乱,竟从不曾想到这上面来。
淳于望身在异国,又带着相思,便是有几个随侍相护,又怎么敌得过司徒凌身边的高手如云!
我深吸一口气,提了宝剑便要往外奔去时,司徒永拉住我臂腕,“来不及了!”
我挣开他,冷冷道:“你挑了这时候才赶过来,不但想解释是我误会了你,更是想告诉我,淳于望父女可能已经死在司徒凌手中?”
司徒永苍白俊秀的面庞弯过虚弱的笑弧,“晚晚,父皇病重,时局多变,我不会让你嫁给司徒凌。”
我忽然间说不出的心寒,惨然笑道:“永,你那个还是侠义爽朗宽厚热忱总以一颗赤子之心待人的司徒永吗?”
司徒永居然轻轻笑了,“我也想知道。伴着你和相思一路回北都时,我还以为我还是。”
即便知道来不及,我也无法安坐于秦府等待噩耗的到来。带了十余名随侍,我顺着淳于望离去的方向追去。
司徒永也不再拦阻,径带嫦曦离去。秦彻、秦谨略知一二,将其送出时脸上俱有忧色。
寻到淳于望的马车时,已经接近三更。
确切的说,只是马车被焚过的车架。
那是一条从官道延伸过去的小道。黯淡的月光下,激烈的搏杀痕迹清晰可见,沆洼的地面和凌乱的青草间有大片的血迹,却看连半具尸体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