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难道人们不能换个样子生活!”这时我舌干唇燥,一点不听使唤。
“不能。”他说,怀着疑问并面带微笑。
“但您为什么晚间在教堂里祈祷。”我问道,这同时迄今我像睡觉般地赖以支撑的在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坍塌了。
“不,我们为什么要谈这件事。在晚间一个单独生活的人不承担什么责任。人们害怕某些东西。或许是身体的消失,人真的就像在朦胧中所显出的那样。人没有手杖就不能走路,或许这样更好:去教堂和叫喊着祈祷,让别人注意和得到身体。”
他讲了这些,随即沉默不语,我从衣兜里抽出我的红手帕并弯下腰哭了起来。
他立起身来,吻了我并说:“您为什么哭?您是高大的,我喜爱高大,您有着长长的双手,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您为什么不因此而高兴?我劝您,总是戴深色的衣袖镶边——不——我向您讨好,您还要哭?您要完全理智地承受生活的困难。”
“我们真的是在制造没用的战争机器、塔楼、高墙、丝绸幕帷,如果我们有时间的话,能更多地对此感到惊奇。即使我们比蝙蝠更可憎,我们要保持浮动,我们不掉下来,我们飞舞。几乎没有人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能阻止对我们说:‘啊,上帝,今天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因为我们在我们的地球上做好了安排,并在我们谅解的基础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