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三人,就等着看好戏。
明珠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往旁边跨了一大步,拿起帕子往鼻端搧了搧,不疾不徐地道:“好大一股子臭味儿,府上不会是挑着今日掏茅房吧。”
有人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宇文佑脸上挂不住,恨得心中滴血,阴沉了脸朝发笑的那个人看去,冷冷地道:“你笑什么?”
明珠也觉得好奇,大家都知道她和宇文佑的这桩破事儿掺杂不得,全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偏这人这样不识好歹,自己要找不痛快。
于是也跟着看过去,只见发笑的是站在隆盛大长公主驸马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人穿一身鸭蛋青的儒袍,未戴发冠,只在发髻上簪了一根通透的玉簪,瘦瘦高高的,五官乍然一看平常,细看起来却是十分和蔼可亲,特别是笑起来时别有意味,颇有些风流婉转的意思。
这个人明珠进门时就看到了,她只当是驸马族里过来帮忙的子弟,因此并不上心,看过就算了。
如今看来,这个人若不是胆子太大有所凭仗,那就是有点犯傻不知轻重。
不过他肯帮着她嘲笑宇文佑,那就是好的,因此明珠也就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那人根本不在意宇文佑的阴沉脸色,而是朝着明珠和宇文初轻轻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开了,就连挑衅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宇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