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三五日,令仪虽再未见阿一,却听碧萱说他一日好似一日,心中也放下大半。因着额林布这几日精神略好些,想赶围棋作耍,令仪少不得陪着。只是她的棋技实在不济,亏得额林布也不恼,反教导她,又拿棋谱讲给她听,二人倒也得趣。
忽一日,二人正对执黑白,令仪好不容易下一招好棋,额林布笑着点头,方欲夸她,听见门外小丫头回道:“太太来了!”维桢甚少往东院来,因此额林布与令仪不禁对望一眼,无不疑惑。
二人未及出门相迎,维桢已扶了翡翠的手走进正房,身后还跟着博洛并几个管家娘子。
“太太今儿倒高兴来坐坐。”额林布忙起身,令仪有些心虚,悄悄扶在他身边。
“你躺惯了的人,站猛了仔细头晕。”维桢满脸堆笑,“快坐着说话。”
额林布让出上首请维桢坐了,自己坐在下首相陪。博洛自往椅子上坐了,挑眉看向令仪,冷冷一丝笑意抿上唇角。
令仪亲奉一盏新茶与维桢,因着心中有事,不免惴惴不安。
维桢端着茶盏,只拿眼瞧了令仪半日,方向额林布笑道:“今儿来也不为别的,你不当家,因我一向又病着,竟不知眼下这府里大不成体统。这几日上夜的婆子们都说夜里瞧见人影,怕是遭了贼,只是我想不明白,怎么这贼见天地来?好歹一个将军府竟如入无人之境,当我们的府兵都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