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十分苦闷,这些呓语也不放在心上。他坐在寂静的椅子上。他的思索杂乱地乱转……他觉得要将心思放在什么事情上都很难。他想忘掉一切,好重新来开始新的动向……
“可怜的小姑娘!”他看着她坐过的那个空椅子,说着,“她将醒过来,一定会哭呢,然后她的母亲……或许打她一顿,一顿重重的责打,也许把她逐出家……即使她不被逐出,达丽娅·弗兰措夫娜之流也会听到风声,于是又把那女子诱往各处去。然后,又到医院去(那些有体面的母亲,女儿却暗中走错了门路,总是这样下场的),因此……酒精……菜馆……医院,两三年之中——一个蠢货,只有十八九岁,她的一生就告终。……我没见过那种事情吗?她们怎么变成那样?她们都是如此糟蹋着自己的。那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说,那是当然的。他们并告诉着,说每年中百分之几要……像那个样……自甘堕落的,那么,其余的人们可以仍旧是洁净的,无所冲突的。百分之多少!他们说的怎样漂亮啊,他们是算得如此准确,如此使人放心。……你只要说声,百分之多少,便不必再操心了。如果我们说什么其他的话……也许我们要感觉得不愉快……然而,如果杜尼娅就是这百分之几中的一个,那怎样呢!若不是这样,而是另外一个百分之几,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