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给他找着了,他从那个紫色塑料袋下面摸出一把劣质打火机,点着了嘴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大口,仰头,然后慢慢把烟吐了出来。我站在他对面靠窗的位置,看着他优雅的地把烟灰弹进水晶玻璃烟灰缸。
“喂,你很喜欢吸烟?”我找了个与烟有关的话题,直接问。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反问道:
“为什么?”
三个字的句子。我啊的反应,惊讶地看着他。他看了我好一会,才明白我可能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他补充一句:“你不认为我这样混黑社会的会携毒?”
我恍悟过来,原来他是问这个。
“你上次‘救’过我,所以我才不信的。”我喃喃地说,有点畏缩和不肯定。
他不屑地笑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尽管是那样的不屑,可他对我笑了。以前,我一直认为只有女子的笑才能倾国倾城,男人最多只是迷人那般。可我现在觉得,男人的笑也可以那样,我此刻的感觉是多么美妙。我的周围仿佛有了春天百花盛开的细微声响,三月里波哧微吟唱着快乐歌谣的布谷鸟在林间的翩舞。他对我笑了,我在心里高兴地喊着,我似乎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愉悦,有要高喊的冲动。
但当时的我怎能预料,我仅仅是以为,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