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女子低声讥讽:“姐姐?本妃自大雍远嫁南越,二十年不见她分毫关怀。也只有需要本妃为她办事时,她才想到寄家书来……到底是大雍皇后,又怎会把本妃放在眼里?”
侍女娇笑。
她替华服女子捶腿,“那位靖西侯,也是您亲侄儿呢。听说这两年很是威风,在蜀郡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民间百姓都称颂他容貌俊美,奴婢真想见识一番,究竟有多么俊美,可比得上太子殿下的风采。”
“穷乡僻壤长大的孩子,纵便容貌如烈阳,可气度却终究敌不过在皇宫里长大的王孙贵胄。”
主仆说着话,车窗外,萧弈正巧打马而过。
革带军靴,玄衣金冠。
身姿高大颀长,侧颜犹如金相玉质,骨相流畅,薄唇高鼻。
最是那一双丹凤眼,内勾外翘,潋滟着凛冽风华,居高临下的姿态,宛如天生的上位者。
萧弈与马车错身而过。
华服女子骤然捏紧茶盏。
她不可思议地朝窗外张望。
青年背影飒爽,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她声音发颤:“你可瞧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