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更好折腾,好不容易在保安公司戴了“大盖帽”,却又嫌管束太大,想出来自己“单挑”。要不是娘拿锅铲美美撸了几铲子,让他别再五花六花糖麻花地给姐添乱,他可能都已从保安公司别跳出来了。
儿子刘忆的治疗,看来是彻底没戏了。孩子转眼也是十几岁的人了。让她和娘调教得倒是能自理一些生活了。娘就老唠叨,让她别再一门心思只顾唱戏。说戏唱到这份上,已是角儿中角儿,够得够够的了。得把婚姻问题解决一下了。娘说再过了四十,还真不好找了。娘一边唠叨,一边又骂起刘红兵来,问她知不知道刘红兵的下落。说是要能找到这货,她都想把狗日的眼珠子抠下来:“瞎了狗眼的东西,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不到三十岁就守了活寡。”说着她还呜呜地哭起来。
刘红兵自打跟她离婚后,她就再没见到过。但听人说,他还几次来看过她演戏。只是戴着口罩,勾着头,已不想让人认出他来了。他给儿子的生活费,也是按月打着的。有时会迟些,倒没缺欠过。就是在离婚后,她越来越多地听到了关于刘红兵的闲话。说她得亏跟他离了,要不离,搞不好还能染出一身病来呢。说刘红兵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小姐窝里泡着。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他一晚上能睡好几个。后来,他也打过几次电话,说想来看看她和孩子,她就恶心得坚决不让,并把电话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