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没有大碍,马上可以出院。走之前,我说想去看看那个大哥哥和他女朋友,毕竟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父亲说,对方不愿透露姓名,也不愿和人接触,只想静养。
我说,我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看出前方的车子有蹊跷的,怎么知道那辆车子里关着人的。
母亲说,那个大哥哥说看到前面那辆车的车尾灯不停地从里面被踢动,才知道里面有人,才奋不顾身逼得对方停车,把我救下来。
我说,我没有踢过灯,而且我被捆住手脚,想踢也踢不开。
母亲说,你受惊过度,肯定也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
我还想争辩,母亲却说,你别再想了,不好的事情不要去反复回忆,会留下阴影的。
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还是想不通。
我明明记得,自己被捆得死死的,并没有踢过什么灯。
这么多年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次经历。我的的确确没有踢过那台汽车的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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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幻的讲述到了这里,有了一个很大的停顿。
她像是在等待陆楷原为她分析,帮她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又像是沉浸在回忆中,独自奋力地在往事中寻找一丝一毫的线索。
接着,她听到陆楷原用平和的声音对她说:“一定是你记错了。人在极度恐惧或压力过大的情况下,记忆会发生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