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宫里头当差的都没姓,便一直叫宝灼了。”
张宝灼。
——我从前在庄子时有个玩伴,我俩约定好以后的孩子一个叫宝珠一个叫宝灼。也不记得从哪听的,只记得这两个名字是好的寓意,能保佑孩子平平安安过一生。
“你放才说,她是哪里人?”
“齐鲁琅琊。”
母亲的娘家就是齐鲁人,从小生活的庄子就在琅琊。
母亲在的那个庄子,大多数人都姓张,又叫张家庄。
“去把她叫过来吧。”青枝刚要走,我又叫住她,“她与我有点微末的渊源,她年岁小我若留了她日后免不了要你教。”
“娘娘是何须同奴婢解释?奴婢不怕麻烦,只要查清底细对娘娘忠心就行。”青枝面带笑意,“奴婢这就去叫她过来。”
宝灼就这样留在了凤梧宫,祁晏晚间来时看了她好几眼,一直忍到吃完饭我俩在御花园闲逛独处才和我说:“这么小的宫女,你放在宫里哪是她来伺候你的,分明是养孩子呢。”
“她是我娘亲未出嫁前在庄子上好友的孩子,”我同祁晏解释,“我让人查了,身世没有问题。若阿娘没来京都,她还得唤我一声姐姐呢。”
“之前当妹妹,现在又当姐姐,”祁晏笑了声,还是要有些不放心,“我再派人去查查。”
“潘云看过画像可有指认出来那日找她的人?”
潘云的事发生后我让内务府整理了慈宁宫所有太监的画像交给祁晏,两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