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也笑,站起来跟大家握手。
“我叫程央,今年二十二岁,插画师。这次到沉堰林场来采风,麻烦大家了。”
她一个一个递出手,却只有毛猴一人跟她握了握。
护林员常年不见生人,社交缺失久了,就成习惯了,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冲她笑,很认真。
“之前听您在电话里说还有一个叫……”
“噗”的一声重响,木门受力被重重推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扛着半扇猪肉站在门口,眉头深锁,英气逼人。他还没发现屋子里多出了一个程央,或者说,他眼睛里的沙土残渍不容许他发现这一点。他将猪肉放在铁锅旁的案板上,用瓢舀了一瓢水径直从头上浇了下去,地是土地,见水即消。
古铜色的皮肤,挺拔的身材,狭长的眉眼与锁骨,隔着布衫腹肌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一,二,三,四,五,六,七。”程央不由得数了数。
“秦哥,你这是怎么了?”毛猴问。
“遇到个背时鬼,拿土给我迷了眼。”秦煜撩起里衫擦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