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喝了不少闷酒,酒入愁肠,他千杯不醉。躺在床上难受得睡不着,他给自己放了一缸凉水,整个人坐进去,让那冰凉带给自己清醒。春天的夜里气温不高,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他冷得牙齿打架。就在冷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目前所处的环境,比这水还凉,就算他花上一辈子的好脾气和热心肠,也不可能把这缸水泡到暖。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哗啦一下从冷水里站起来,感觉积攒了多时的怨气此时都化作了动力,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还不如冒一次险,放手一搏。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刘桂友披上浴袍,穿上袜子,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隔壁书房的大门。他知道岳父大人的私章藏在书房带锁的抽屉里,那个抽屉有一把特制的钥匙,他也知道那把钥匙藏在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让他异常兴奋,他在漆黑中瞪大了眼睛,像一头刚刚苏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