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将一出闹剧强行收场,虚伪的耐心终于抵达负值。
医生用男性的力量优势,将陶玲的手反过来按住。
陶玲还在拼命争执,拼命喊着。
医生死死将她手腕一按,不耐烦地对护士吩咐:“以后这样的情况,直接打镇静剂!”
一旁的护士胆小,蹙眉犹犹豫豫着说:“可是她并没有神经……”
医生眼神瞪过去,直接冷声打断她:“现在没有,早晚也是!你看她家里人除了打钱来过一次吗?”
镇静剂的效用是在凌晨三点多时退却的,陶玲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
干燥的唇突然咧了咧,笑得自嘲又苦涩。
――
四月份,陶玲的十八岁生日的前天。
她终于用良好的表现,外加一些贿赂,跟护士偷偷换来一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机会。
她把脖子上的BVLGARI项链解下来,递给护士,笑得又甜又乖巧。
“姐姐要是觉得有点旧了,可以卖了换个新款,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