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声,在交接了,公子不过去,就不怕你爹收拾你?”
身着白衣的俊美公子,坐在靠窗的酒桌旁,面前放着两碟小菜,一壶老酒。
白衣公子眼神似醉非醉,手里拿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桃花。
听闻老掌柜的言语,白衣公子收起玉佩,端起酒碗,喝了口辣喉咙的断玉烧:
“走个过场罢了,哪有喝酒有意思。”
老掌柜呵呵笑了声,拿着一壶温好的酒,在酒桌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上了一碗:
“人都想陪着娇妻美妾,但脚下这路,不能不走,也逃不掉。”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没有言语。
他,只是刚刚从北齐回来,被媳妇们轮傻了而已,需要缓缓,这事儿不好开口。
老掌柜端起酒碗,和许不令碰了下,又说起近日的江湖事。
许不令一饮而尽,面带微笑,安静聆听,时而也评价几句。
酒未完,人未醉。
老掌柜满是皱纹的眼角抬了抬,看向了酒肆外:
“这鹰不错。”
许不令放下酒碗,回过头看向围栏外,却见院墙对面,站着一只毛发雪白的海东青,正歪着头望着他。
巷子里小雪纷飞,身着狐裘的高挑女子,也从巷口处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