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米可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打油诗来。傅嘉许被气得直望天花板,果然,打油诗只可能迟到,不可能缺席。疯婆子从小就咋咋呼呼,一点女孩样都没有。分科的时候她明明选了文,然而名著不去背,天天写乱七八糟的打油诗来嘲他。
“你再说,我揍你了信不信?”傅嘉许眯着眼睛,低头对矮他一头的女孩威胁道,“再说,你别抓我了,抓把杆去。”
去学校的这趟车扶手杆装得特别高,米可个头小,踮着脚也够不着,久而久之,傅嘉许就变成了她在公交车上的抓杆。
听到威胁,米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立即松开了揪着傅嘉许袖子的手:“软垫噗噗叫,嘉许呵呵笑。反思不知道,下回还叫闹—啊!”
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乘客们被惯性带着直直向前冲,米可直接栽到了傅嘉许的身上。刚开学,男孩身上还穿着夏季校服,米可的鼻子几乎没有任何缓冲地砸在了傅嘉许结实的胸前,疼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