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日的路程,时初在坐上马车之前醒了那次,之后就没再醒过,而且时不时地会皱了下眉,之后嘴角就会溢出血,子默到最后都直接坐在他身边,不敢离开了。
这样的时初,是沈风裳没有想过的,也让她心疼到不行。
一到谷外,随行之人立马下了马,围到了马车外,成叔尤为着急:“子默,将军情况如何?”
这几天,子默的手都没离开过时初的手脉,往他的脉门输真气,这时候显然有些累极,咳了一声道:“还好,稳定住情况,只是这样的法子,不能再继续了,花黎人给用的断筋散用太多,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支撑不住。”
最重要的他没说,那蛊虫好像又长大了,虽然冰魄还在努力冷冻着他,但时初本身的气已经被断筋散伤了根本,光靠被炎果伤到的冰魄,已经挡不住它的觉醒。
沈风裳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情况不太好,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先把他送到谷里,也许子良还有办法。”
子默看着自己有些无力的手,轻喘了一下,爬出了马车,冲满脸担忧的成叔道:“成叔,你帮忙把时初弄出来,我现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成叔看他脸色苍白,就这几日看着也瘦了一圈,自然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你先去休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