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毫无惧色,肃然说道:“国舅爷口口声声说是栾玉杀了大哥,可有凭据?若无凭无据,便要手刃亲子,栾玉自然死得无辜,国舅爷你就不怕日后悔恨终生么。”
沈昶还没说话,大娘子已是痛哭流涕,指着仿佛呆滞的沈烨怒声道:“这畜生好生会演戏,若非豫衡府的官爷,叫去同畏罪自杀的木荣同屋的春杨,从春杨的口中拷问出这畜生在深夜与木荣秘谋下毒杀害我那可怜的儿子,我们只怕这辈子都要蒙在鼓里,无法识破这畜生竟是如此衣冠禽兽!”
陆沉眉头一皱,那春杨对冬生说深夜与木荣见面的正是眼前这位大娘子,可眼下怎的又改了口?
其中必有蹊跷!
沈昶冷冷说道:“陆主使,你在我晋国已然树立陈阀那等强敌,如若是再惹上我,只怕你没命回齐国!你若是识相,就给我让开,今日我当你没来过,可若是非要与我作对……”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
门外的府兵却仿佛得到号令一般,同时向府门前进了一步。
“上柱国与在下相谈甚欢,临走时还硬要给我塞个外室,也不知国舅爷哪里听来的消息,怎的竟疯传成了上柱国与在下成了仇敌?”陆沉笑着摇头,说道:“栾玉与我相交莫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决然不会让开的。这位大娘子不是说,是一个叫春杨的供认说是栾玉与木荣密谋,咱们何不将春杨叫来,当面对质。”